我有些恍神的想起那天與成為鬼魂的他相遇,他在他死去的街道醒了過來,我不意外,因為我時常看到人類看不見的東西。但令我驚訝地是,他忘了生前的事,以及他已經死去的真相,卻記得我,記得他在「飛翔」之前要我做他的馴鹿。
所以,他叫我鹿。
「大哥哥,你還好嗎?」
白雪少年忍著眼淚沒有哭。
我有些恍神的想起那天與成為鬼魂的他相遇,他在他死去的街道醒了過來,我不意外,因為我時常看到人類看不見的東西。但令我驚訝地是,他忘了生前的事,以及他已經死去的真相,卻記得我,記得他在「飛翔」之前要我做他的馴鹿。
所以,他叫我鹿。
「大哥哥,你還好嗎?」
白雪少年忍著眼淚沒有哭。
我想,他想起來了。
白雪和我相遇的時候,是好幾年前的聖誕前夕。
他滿身是傷的站在夕陽餘暉之中,新的、舊的、大大小小的、形狀不一的傷口從薄白的襯衫下,被光芒照的隱隱若現。我不懂人類,但在寒冷的冬天裡,沒有毛皮的人類穿著這麼稀少的衣料,怎麼不會冷呢?尤其是高樓的樓頂,風很強、也很冷。
我當時疑惑著。
在人人都忙著前往目的地的忙碌大街,很少人會注意角落的這個破爛小攤,即使白雪少年在攤子上擺著一個硬紙板做的簡陋看板,上面寫著大大的「許願池」三個字,仍然鮮少有人因此注意到他而停下腳步。
我們遇過醉漢許願要成為富翁,白雪便將他無聊收集的酒瓶瓶蓋全給了對方。也遇過女學生許願要成為名人巨星,白雪搔了搔頭,難為情的提議出借他的小攤位,讓那位女孩高歌一整晚,而那是白雪的攤子最受矚目的一次。
我一直很好奇他為什麼想要替人實現願望,卻總是沒問。每天都照常拜訪的飢餓感與虛無感總是透支我全部的精力,我想白雪也是,但他仍然願意用不多的銅板替我換取食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