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泡好咖啡。對著電腦,路上無車無人,夜深無聲,沉默太久,傷害也太重,我想該是學會放下一切的時候了。
這一切,都已經落幕了。
我將螢幕上投射出的詞句一一刪除,看著文件編輯軟體上的游標不斷的由下而上的倒退,一路吞食掉不少文字。我花了不少時間撰寫的那些文字裡,曾經有理想、理念以及希望,但如今這些都不需要了。有些自暴自棄的情緒夾雜其中,但更多的是漠然與麻木。
剛泡好咖啡。對著電腦,路上無車無人,夜深無聲,沉默太久,傷害也太重,我想該是學會放下一切的時候了。
這一切,都已經落幕了。
我將螢幕上投射出的詞句一一刪除,看著文件編輯軟體上的游標不斷的由下而上的倒退,一路吞食掉不少文字。我花了不少時間撰寫的那些文字裡,曾經有理想、理念以及希望,但如今這些都不需要了。有些自暴自棄的情緒夾雜其中,但更多的是漠然與麻木。
她相當喜歡櫻花,那粉色的花瓣尤其可愛,卻又愛孤傲的開在冬季,綻放整個專屬於它們的季節,在冬天特有的冷灰色天空,櫻花可說是替它粉墨上色的可愛魔法使。
她瘋狂的熱愛櫻花粉嫩的色彩、櫻花嬌小細膩的花瓣與花型,甚至是櫻花那淡雅素淨的香氣,認識她的人,因著她打扮的像櫻花、聞起來也像櫻花,於是都喚她櫻櫻。她自然是喜歡這個暱稱,只是待她從年幼時代逐漸成熟,來到青壯年的年紀,人們從親暱真摯的叫她櫻櫻,轉變成戲謔嘲諷的喚她櫻櫻。
「櫻櫻,你能不能不要再做這樣的打扮了?」
「什麼叫『這樣的』打扮?」她是真的不理解伴侶的意思。
「Ageha後來還好嗎?」
蒼老的手顫抖著,已經無法施力緊握住任何東西,但手的主人還是盡力的持著茶杯,用盡力氣不讓茶水被震盪出杯外,用盡呼吸將茶水啜進他的口中,讓溫燙的液體燙著他的口舌,以證明他還活著,只是老了。
他試圖不去盯著對面的年輕女子看,那雙淺色異常的眼睛就跟他認識的故人一模一樣。
「外婆前陣子肺炎過世了。」
清晨被霧水溽濕的髒亂街道,她在上班路上。
在工作地點的附近,她看見了黑貓的屍體。
她在兩個月來已經在街頭看過不少動物的屍體,頻率之高讓她已經開始感到困擾。兩隻被公車輾扁的老鼠、一隻被曝曬成乾的壁虎、一隻被轎車撞斷頸的野鴿,接著就是這隻屍僵在公車站牌附近的黑貓。
她沒有像另一個路過的男人那般很刻意的去看,但只那一眼,黑貓微張著嘴、舌頭從尖牙間吐露、濕透的黑色毛皮失去光澤看起來很堅硬,四肢與身體呈現詭異的角度,她腦子裡想起了那個身體僵直、蜷縮在三一六號病床上的老奶奶。